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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湖畔的冰层已经化开了。

鱼儿游曳在水面下,穿梭在叶面与水流之中。

黄昏光线,将湖畔两个人影子拉得很长。

琴君的声音,缓慢倾吐。

“......修行的困索,书院的未来,诸多的苦闷,大抵就是如此。”

路上,她对宁奕吐出一些心事,这些事情倒不算大事,在修行途中,甚至只能算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麻烦。

都是一些琐事,细枝末节,譬如琴君在音道上修行之时,遇到的具体问题和门槛,那些问题如何卡住了她,又如何得不到答案.......对于宁奕而言,这些问题他根本无从解答,于是只能不发一言的沉闷听着。

白鹿洞书院一路走过来,在剑器近一战为之正名前,声声慢的日子,过得一直很憋屈,而且痛苦,她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身旁都是需要她照拂和照顾的同门师妹。

宁奕有些明白这种感受。

如果让那些师妹们知道,就连白鹿洞书院的大君子琴君,也有着诸多的细碎苦闷,以及不确定的事情,恐怕她们心中那个凛然一切的不可战胜的形象,就会一夕崩塌。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

宁奕无法想象有徐藏办不到的事情。

大隋的子民,一直坚信陛下是无所不能的。

声声慢,放到白鹿洞书院里,就是年轻一辈所有人的仰望对象,所以......她理应轻松的做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