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捅了平等王一剑。他也受伤了。”柳十一淡淡开口,道:“不过我伤的更重一些。”

“你没有剑,拿什么捅的?”

宁奕注意到,柳十一捂住自己腹部的那只手,即便昏厥,仍然紧握,五指攥拳,像是在捏着什么东西。

“我并没有说......我没有剑,我只是说,我的剑断了。”

柳十一看着宁奕,他缓慢摊开掌心。

里面躺着一根断成两截的草屑。

摘草为剑。

那把“剑”,的确断了。

草叶细长,应该就是随便拔出来的一根野草,锋锐的边沿,还有残余的剑气,里面沾染着丝丝缕缕的鲜血气息,但不是柳十一的。

是地府第九殿平等王的。

这一剑,真的伤到了对方。

丫头望着柳十一的眼神凝重了三分。

都说剑湖宫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剑道天才,柳十一的剑道不走寻常路,他先前的佩剑“燕归巢”,就只是一柄普通质地,寻常品秩的剑器,没有任何的加持,如果不掺夹剑意,硬碰硬,遇到品秩高的剑器,甚至可能会被一击打碎。

譬如......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