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谕从腰囊里取出了老人给自己的“一封古信”,这封古信,数十年前,这封信送到了边陲,老人并没有东行天启,去拜到那位大先知门下,于是便做了一位不记名的弟子,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

里面的每个字,都是大先知亲自写下。

雪鹫王接过书信,看了一眼,笑着喃喃道:“还真是,大先知何时收过这位弟子的,庭帐内竟然没有记载,我竟然也不知道?”

田谕笑了笑。

接着雪鹫王便双手发力,面无表情地撕开这封信,当着田谕,宁奕,还有老人的面,将这封信一撕为二,二撕为四,然后片片如雪花。

老实人的眼神一片惘然,他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雪鹫王,书信的碎屑被扬起,吹到了自己的面前,田谕想要弯腰去捡拾,却被宁奕按住了肩头。

田谕嘴唇有些干枯,他看着庭帐高处的身影,忽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油灯摇曳。

雪鹫王轻声道:“可是大先知都已经死了,你们还来干什么呢?”

宁奕轻轻叹息一声。

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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