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这位巨灵宗的准圣子,眼神里满是失望。

“连那样的事情都做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苏水镜缓缓道:“宗内戒律森严,犯了此事,何等下场,你应该知晓。”

死寂声中。

背对苏水镜的那件黑白长袍,无风摇曳。

陈龙泉忽然笑出了声音。

并不是开怀大笑的那种爽朗笑声,相反……陈龙泉笑起来的声音听起来极其渗人,上下两排的牙齿不住打颤,像是打磨刀锋一般。

苏水镜皱起眉头。

整座秋荔圃内,无数物事,剧烈震颤,大到古三的那座茅草屋,小到这药圃内的每一株草药,每一块土屑,每一片落叶。

“是啊……‘谋杀宗主’这样的事情,我们都做了。”

陈龙泉缓缓转过身子。

他面无表情,凝视着苏水镜。

“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呢?”

……

……

“本来这一切,是一个柔和的,缓慢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