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淳先生说,她是一个“婴儿”,一张白纸,但是却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具体有多么重要,现在张君令似乎感觉到了,至少有一个人在等自己,等了很久。

心底的那股“悲哀”,在骨子里流淌,她十指攥拢,无论如何默念心法,都无法抵抗侵入血液深里的情绪。

“府邸里的壁画还在。”

那人笑了笑,道:“慢慢记起来吧。”

他隔着迷雾,望向身旁,轻声道:“……到那一刻来临之前,答应我,不要再让悲剧重演了。”

张君令猛地抬起头来,她在这一刻,甚至有了卸下自己蒙面白布的冲动,老师曾经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摘下白布……她一只手搭在自己布条上的时候,那位黑袍人缓慢倾斜身子,按住了自己,周遭的一切回归到了现实之中。

她怔怔保持着抬手的动作。

按住她的手的,不是别人,是顾谦。

顾谦神情复杂,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女子的面颊已经湿润。

张君令摇了摇头,她声音沙哑,“一个很久之前的……人。”

裴灵素和宁奕对望一眼。

是天清池主么?

留下府邸的那位主人,在触发禁制的时候,便会触发与他的记忆,丫头和宁奕都有过类似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