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一句话。

宁奕和徐清焰站在东厢园的红亭上,站在天色将明的破晓里。

女孩没有说一个字,哭得很难看,声音断断续续,这些年受到了许多委屈,吃到了许多苦头,她憋在心里,积少成多,都在哭声当中倾诉出来。

白骨可以带走她积攒的神性,却无法带走她所经历的痛苦。

宁奕沉默复沉默。

他觉得这个女孩,很不容易。

每一天都过得很不容易。

活着已经如此艰难,何必还要经历人间如此多的厄难?

这个女孩什么都没有,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

给她推开门的人是自己,给她带来第一缕光的人也是自己。

过了许久。

女孩的声音缓慢停歇,她一字一顿,哽咽道:“宁奕先生......我想问你,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静白打她,骂她,侮辱她,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