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焰沉默片刻。

她认真说道:“我什么都想学。”

白袍男人低垂眉眼,道:“那是为了什么呢?”

坐在红亭,背后鲤鱼跃湖入龙门的女孩,浑然不知,身后的东厢园湖泊,一副蔚为壮观的景象,映照旭日初升,紫霞喷薄。

女孩摇了摇头,道:“不为了什么......我只是想活着。”

白袍男人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个有些难,但是我会教你,如何活着。”

徐清焰忽然警惕起来,她看着白袍男人的衣袍,确认是佛门的袈裟,又望向男人的头顶,发现并非是一片锃光瓦亮,于是有些惘然。

她想到了静白曾经拿着的那把铁剪。

“在家居士,不需要剃发。”白袍男人有些无奈,轻声道:“我出生东境,依山傍水,南抵洛水,北靠崤山,自小在山上长大,入了灵山,他们喊我崤山居士,你若是愿意跟随我修行,那么便可以喊我一声师父。”

徐清焰懵懵懂懂,她问道:“居士大人至今修行多少年?”

“已有一百零七年。”容貌还算年轻的男人,并没有一丝犹豫,他清楚记得自己修行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日,从踏上红尘开始的岁月里,他做了很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记住自己活了多久。

一百零七年?

徐清焰愕然看着白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