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直呼着柳十的名字,仿佛他们曾经很熟,在哪里见过,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联系和感情。

“剑湖宫的阵法不会攻击我,因为我本就是这里的人,殊归同源。”黑袍微笑道:“许久不见,你比我想象中要弱上许多,这还是当年一起修行练剑的柳十吗?”

“是你......”

柳十的神情有些恍然。

他面容冷然道:“既然选择离开,何必再回来?”

那两位十境弟子,还在“缓慢”登山,双脚离地悬浮,在闪掠之间,约莫三四个呼吸,来到了黑袍的身后。

黑袍轻柔说道:“本来我长居西海,在蓬莱安静修行,但听说师父死了,你成了剑湖宫的新任宫主......在下便想给师兄送一份礼物。”

他捋了捋黑袍下的发丝,已经生出了冰渣,咔嚓咔嚓碎裂。

风雪骤冷。

黑袍木然说道:“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不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剑湖宫内,人心不稳,似乎对师兄你这位新宫主,有着颇大的怨念啊。”

柳十木然转过身子。

他的身后,圣山山顶,先前那几位无论如何以神念传递,都无法沟通的剑湖宫长老,此刻都显出了身形。

“柳十......你竟然为了向人赔罪,杀宫内的大修行者,实在好笑,竟然如此胆小。”黑袍笑道:“那个叫徐藏的男人很了不起?若换做是我,便一剑削了他的头颅。”

柳十没有理睬黑袍,他注视着三位剑湖宫长老,平静道:“宫内一共九位大修行者,我亲自杀了三位,剩下的六位,有三位外出执行任务,正好就剩下你们三位,所以就有了如今的这个局面。”

“对我不满?”柳十淡淡道:“你们可知,这是谋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