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不露痕迹收回那只按在田谕肩头的手掌,轻轻缩在袖中,他神情不变,以眼神示意田谕不用害怕。

一片死寂。

因为劲气的缘故,漫天雪白的书信碎屑,在庭帐内翻飞,此刻像是漫天飞雪,一片煞白,坐在上座的雪鹫王,神情难看至极。

他缓缓站起身子,在他的身旁,左右两边,各自立着一个刀架,一个剑架,左手边的刀架,自上而下,自高而低,摆放着十二柄长短粗细各自不同的刀器,而右手边的剑架,就只供奉着一把长剑。

凝固到极点的庭帐环境。

雪鹫王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你想造反?”

……

……

“西方边陲,发生了很大的瘟灾,那里死了很多人,我的亲人,朋友,还有很多孩子,老人,都在瘟疫之中丧生。”

“一路东行,我们在雪原路上也死了很多人……”

田谕瞪着雪鹫王,他高声把自己来这里准备的那些话,都喊了出来,胸膛剧烈起伏,这个年轻人说完这些话后,几乎用尽了自己大部分的力气。

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现在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