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的身躯只是一颤,便不再叩首,俯低头颅,像是把脖颈送上绞架的死刑犯,等待着刽子手斩落的最后一刀……

然而漫天黄沙中,那道锋锐的斩刺之音响起。

青色的袖袍被割断,倏忽一声,斩断大袍的尖棍带着衣衫撞破书简楼,刺入远方的城墙砖瓦之中。

割袍。

断义。

宋雀眼神疲倦的看着邵云。

他轻声道:“如你所愿……”

“今日灵山,不会再起是非。”

远方沙尘之中,宋净莲和抱着刀鞘的朱砂来到了三人所在的地方,两个人眼神惘然,看着断去一截袖袍的男人,看着金易,道:“此后灵山,便与我无关。”

宋雀看着自己的儿子。

“走了。”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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