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姓宁?只有两人?”侍者面露为难,犹豫问道:“先生,您再仔细想想,确定没有走错么?这里是摘星楼……”

看到侍者这副反应,宁奕微微皱眉。

海公公办事一向稳妥,传了神海阵令,自然不会有误。

“只有两人,就不能订摘星楼了?”徐清焰声音柔和,带着笑意,问了侍者这么一句,“你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别有深意呢?”

一时失言,那位小侍者恨不得给自己扇两个耳光,连忙道歉揖礼,腰几乎都鞠到了地上。

他擦着额首绵密的汗珠,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二位大人,当真没有记错吗?小的记得,今日预定摘星楼顶层的,是天都的雍和候府,还有西境小无量山的朱常朱公子,东境太游山何公子,原订有二十三人聚宴。”

太子宴请诸圣山。

四境汇聚天都,来赴宁奕这场庆功宴。

东境倾塌,正是朝野洗牌的好时机……圣山与皇权重新结交,订在这摘星楼,也就合情合理了。

极其聪慧的徐清焰听了这句话后,没有开口。

她望向宁奕。

后者不动声色,淡淡吩咐道:“你再去查一下柜台账簿。”

正在此刻,柜台方向,奔来一位拎着大袍碎步小跑的绸袍男人,这位虎背熊腰的男人,倒是姿态扭捏,略显阴柔。

摘星楼掌柜额头汗水密集渗出,后背绸袍更是湿透,来到宁奕徐清焰面前之后,便是极其利索地叩拜鞠躬,声音颤抖地笑道:“哎呦,二位爷,可算来了啊?”

看到这一幕,宁奕颇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