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何野轻轻叩击门扉的声音。

声音停止。

清雀也喝完了水,她放下水瓢,认真道:“教宗陛下只是告诉我要传信……其余的无可奉告。我要休息了。”

何野怔了怔,神情有些无奈。

而清雀没有继续前进一步,哪怕她面前就是装饰精美的三清阁。

她没有去往何野为她所准备的屋室中就寝……而是笔直返回那辆白凉木马车,钻进车厢里。

放下帘布。

再无声响。

何野神情复杂,凝视着这一幕,只能沉默,最终挥手遣散其余道者,一个人默默坐在阁楼门前,守护着那辆白凉木马车,面色隐于檐角阴翳之中,看不出喜怒哀乐。

同样的。

“看”着这一幕的顾谦,张君令,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就是教宗的死士么?”

过了许久,张君令感慨道:“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支撑着她活下去……她似乎失去了所有的主观感受,还有支配情绪的权力?”

而另外一边,顾谦则是在思考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