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一片熙熙攘攘。

甚是喧嚣。

在大隋中州,除却“大朝会”,否则很难看到这副景象。

“其实我也奇怪……”小沙弥挠了挠光溜溜的脑门,道:“以往没那么多人,今儿奇了怪了,山上的客房都快不够了,还有三天法会就开了,师父在殿里准备了被褥,若是人实在太多,咱们就把房子放出来,给客人们住。”

马车在山路上缓慢前行,入了鸣沙山门,一片空旷的长道,远方一座寺庙燃起袅袅白烟,周围十几座山峰环绕,如此多的人都住满,可见今年的确是异常“热闹”。

云雀哭笑不得,“小师傅,今年的浴佛法会,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沙弥眨了眨眼。

他怔了两秒,然后像是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提高声音,“啊……我知道了。”

小沙弥很是聪慧地探出脑袋,看了看山道两旁无人,然后顺势爬上了车厢内,云雀给他挪了一个位子,小沙弥很是舒服的把屁股坐稳,拍了拍身上烟尘,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师兄对我说了……禅宗和律宗的两位大师兄,要在今年的浴佛法会之上,一决高低,这场对决似乎涉及到灵山的‘佛子’之位。”

他顿了顿,有些愁眉苦脸,“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佛子’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什么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呀。”

宁奕和裴灵素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讶异。

东土对于大隋境内的了解甚少。

就像是宁奕哪怕现在告诉这位小沙弥,自己的身份是大隋蜀山传人,在北境天海楼如何如何,恐怕这位小沙弥也是一头雾水……

同样的,大隋对于东土灵山之间的内部斗争,了解的也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