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下的年轻人,泛起无奈的无声苦笑。

禅宗大宗主的声音,替他解了围。

恢弘的,虚无的佛音,在木恒大师身旁响起。

他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态,以晦涩的古梵语,念出了虚云师祖闭关前的那句谶言。

“捻火者……继承佛子之位。”

金易的神情有些难看,这是在“禅律之争”开始之前就已经流传出的谶言,捻火者,哪里有什么捻火者?灵山这么多年不就出了一个讨厌至极的宋雀?

神秀和道宣都不是捻火者!

神情悲苦的木恒大师,缓慢踱步,来到了宋伊人的身前,他看着斗笠下清澈的眼眸,难以抑制自己的悲伤心情,声音沙哑道:“我想知道……神秀是怎么死的?”

比起回答金易。

宋伊人更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大客卿把自己从车厢上带下来,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口……一个晚辈的身份,说出佛门在鸣沙山的“耻辱”,或许会更合适一些。

宋伊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神秀,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