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宋雀而言,如果触犯了他的底线,他便不会再去在乎业力,因果。

黄沙之中。

宋雀盯着律宗大宗主,面无表情问道:“这件事情,与你有关。”

披着金箔大袍的律宗大宗主,单手拎着铁棍,从城墙上坠落,溅起数十丈的黄沙,他起身前行,瘦削的身躯缓步如山,声音平稳,拿着一种漠然的语气回应。

“塞外的伏杀,是我做的。”

“辜圣主的消息,是我放的。”

城墙上的灵山弟子,听不清两位大修行者之间的对话,黄沙掠过,他们的心中开始涌起不祥的预兆,以及……一种巨大的恐惧。

有人目睹过十多年前的灵山惨案。

站在城头的一位苦修者,感受到了沙石的暴动,面色陡然变得苍白起来。

大客卿抵达灵山城墙之后,便不曾走出过一步,双手也从自然下坠,变成了负手在后,两缕鬓发被风吹得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黄沙形成一座巨大的“华盖”,从两人的四面八方卷起,像是要盖成一座滔天大厦,将两人包裹其中,只不过穹顶留了一线。

四方变得黑暗。

金易步伐仍然稳定。

他单手拎着金刚棍,微笑道:“大客卿动杀心了。”

青衫男人攥拢十指,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宋雀面无表情道:“若不是十五年前邵云拦着我,你和你的师兄已经一起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