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蜀山到大隋天都皇城,在麻袍道者不断刻画阵法加速的前提下,大约需要七八天,路途也不算如何遥远。

重要的是安全。

如果不是教宗愿意出手相助,宁奕说不定真的会在蜀山上再一次枯守一年。

空中响起一声清鸣。

宁奕掀开车厢,看到外面的雪气浩渺,有一只火红色的飞鸟,掠过长空。

陈懿轻声说道:“这是一种很古老的鸟,名字叫‘烈麝’。”

宁奕听说过这种鸟,永远翱翔在天空中的自由之鸟,这种鸟生性不羁,漂泊终老,几乎不可能被驯服。

这世上所有的规矩,都无法阻碍它飞行。

若是有猎人把它射下来,试图想要驯服它,那么它便会就此死去。

“烈麝”的一生,就只是一场旅程,从生到死,不会回头,不会低头。

宁奕想到了那个披着黑袍的男人,他默默合上了车帘。

在心底轻声默念了烈麝这两个字。

......

......

火红色的飞鸟,在大雪当中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