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剑湖宫的山下,到漓江,到中州,到长陵之前......”

平等王得意的笑了。

那股疼痛猛地迸发,他伸出一只手,再度摸向自己的眉心,这一次却摸出了一整片手掌心的猩红。

他的视线忽然模糊,身子不受控制,向后踉跄两步。

雷音鼓呼啸而来,在他身后堆叠垒砌,像是一个座椅,让他能够不那么狼狈的跌坐在内。

平等王看着自己掌心的一片殷红,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掌心的东西是什么,眉间的温热便愈发汹涌,越摸越多。

柳十一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是漓江上的......船夫?卖包子的推车人?是中州挑扁担的担夫?”白衣少年看着平等王,他这时候有些好奇,“你的伪装手段真的很好,我没有认出来。”

平等王痛苦地抬起头来,模糊的视线,因为回光返照的原因,重新变得明亮清晰起来。

大雨之中,柳十一玩弄着那根霜草,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那根霜草里蕴含着了不得的剑道,他说话的声音渐小,甚至被雷声淹没,夸赞的声音,在平等王耳中听起来,却像是一个晴天霹雳。

“船翁?商贩?担夫?”

“不......”坐在雷音鼓王座上的男人,痛苦而用力地开口道:“我不是......”

柳十一抬起头来。

平等王一字一句沙哑说道:“我对你说过我的名字的,枭九。”

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