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人都错了。

卸甲之后,他便只能待在轮椅上。

黑袍被浑厚的风雪吹得荡开,男人的后背撕啦一声,裂开一道血口,沉渊君的指尖掠出一张金灿的符箓,随即一连串符箓,如一条纤细小河,哗啦啦围绕着他流淌,幻化成为漫天金色的锁链,然后碎裂开来,片片甲胄,烙入肌肤之内。

他接过千觞君递来的大氅,双手抬起,系上了那条沾染风雪的紫貂尾抹额。

眼眸里重新燃起了炽热的野火。

在这一刻,归甲。

北境新主如山一般,站在府邸门前,却没有推门入内。

沉渊君轻声开口,已是下了决心。

“给我备车。”

“南下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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