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仿佛知道宁奕内心想法一般,淡淡提了这么一句。

入了长陵。

李白蛟并没有急着登陵,而是站在宁奕所留的初始剑碑之前,他认真观摩了许久,轻笑道:“这块碑石留得很好,在这之前,我本以为足够了解你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殿下本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宁奕不冷不热地问道。

“心胸狭隘,有仇必报。”太子蹲在剑碑旁边,就这么背对着宁奕,手指摩挲碑石,感受着里面光明而又浩荡的剑意,神情复杂地缓缓补充道:“现在我改变了看法……前面所说的保留,还要加上心胸宽阔,普度众生。”

这很矛盾。

宁奕看着背对自己的太子。

如果在这一刻出剑。

毫无疑问,他可以杀死这位执掌天下的年轻储君。

一时之间,宁奕无法将这个男人,与自己印象中,总是端坐,总是不苟言笑,总是玩弄人心的那个人物联系到一起。

那个男人从不犯错。

那个男人永远警惕。

那个男人……至少不会把后背留给别人。

宁奕当然没有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