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来,你冤枉了多少道宗子民,肩上担了多少人命,应天府这么器重你,你却做出了这等事情......”陈懿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寒意,他顿了顿。

然后冷冷说了八个字。

“罪不可赦,着实该死。”

这句话说出来,连宁奕都惊了,陈懿性子如此温和的人,竟然会说出如此痛心疾首的话来。

布儒抬起头来,目光有些愕然。

一张泛黄的敕令长纸,就悬停在自己的面前,密密麻麻的黑字,一桩又一桩的罪名,让布儒的瞳孔当中一阵模糊,举着敕令长纸的太清阁命星,轻声说道:“执法司少司首布儒,这些罪名......可有遗漏?”

布儒面色苍白。

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这十四年,他位居高位,天都皇城执法司少司首,利用职位之便,为应天府大开后门,做了无数方便之事,自以为天衣无缝,但如今悬在自己面前的这张敕令长纸,其上所列的每一桩,都证据确凿。

怎么会这样?

太清阁是如何搜刮到这些证据的?!

布儒脑海当中一片混乱,只觉得天都塌了,恍惚响起,他的背后还有师门依靠,或许可以保下一条性命,红着双眼嘶声道:“教宗大人,我的身份乃是应天府......”

“应天府已经卸去了你所有职位,与你撇清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