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藻,龟文,白虹。”

宁奕盯着青君,平静道:“这三把剑,就悬在剑器近大人的膝盖之前,沾染了鲜血,千百年来不曾移动过位子,原址不变,诸位可去亲自探查。”

“我有一问,应天府最后那位持龙藻剑的大剑修曹毗,最后去了哪里?”宁奕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剑器近寂灭之后,曹毗为何再也不在世人面前露面,那柄龙藻剑为何再也不现尘世之间?你应天府如此坦荡,要做四座书院执牛耳者,要做天下读书人的归属之地,该如何解释?”

青君的面色有些苍白。

“白虹和龟文两柄剑......同样如此,品秩不输我细雪的剑器,销声匿迹,难道是书院没人举得起剑了?佩戴白虹龟文的嵩阳书院和岳麓书院两位大剑修,人间蒸发,究竟是去了哪里?”宁奕微笑道:“难道是书院的三位大剑修,联袂出发去北境倒悬海,跟万年大妖扳手腕了么?”

“你......”青君面色涨得通红,他看着一言不发的师尊,又看向宁奕,到头来,就只有愤怒的“你”字说得出口。

“这顶帽子扣得真是轻松啊......”眯起双眼的夷吾星君,心底轻声叹了口气,不再去想,宁奕所说的自家老祖宗,当年所做的某些不光彩事情,是否真的确有此事,而是幽幽说道:“这三柄剑器,书院找寻已久,苦苦没有下落,倒是白鹿洞书院,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了......怎么就好端端在剑器近的洞天里出现了?”

“曹毗大人当年距离破境只差一步,怎知不是剑器近来偷袭他老人家,窃来龙藻?”夷吾星君平静说道:“千年前的事情,如何盖棺定论?莫要瞎说,惹得天怒人怨。”

宁奕面色阴沉。

“剑器近已故,我们三座书院,曾一起为其吊唁,至于当年的真相,我相信时间自会揭晓。”

应天府府主背负双手,轻声道:“世传剑器近高傲无双,我相信他不会偷袭应天府的曹毗大人,当年的事情,不去追究便是......你说的这些,终究只是一个猜想罢了。”

宁奕气得笑了起来,气得袖子打颤,双拳紧攥,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宁奕知道应天府府主说得没错。

若是他不带着这些人前往皇陵,那么将永远也无法证明,剑器近死去的真相......

他注视着应天府府主深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