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让他不要引动剑气。

柳十一深吸一口气,将长气抱拢在怀中。

......

......

“宁奕......我早该猜到的。”

蓑衣轻颤,泰山王伸出一只手,以手背缓慢擦拭唇角,擦出了一抹猩红。

这是鲜血,却不是自己的鲜血,也不是柳十一的鲜血。

泰山王盯着从黑暗之中缓慢走出来的少年郎,目光凝聚在宁奕腰间的那柄油纸伞上。

“能够感应到平等王栖身之所的,这座天下,没有几人。”他的唇角开裂,似乎愈发严重,阴恻恻道:“你早就来到了这里,布下这座阵法,引我上钩?”

宁奕看着斗笠下露出一半的面容。

他轻叹一口气,幽幽说道:“地府中人,五湖四海,看这位的样子,应该是来自东境了。”

泰山王怔了怔。

“食人心肺,剥其口舌,吞其肝脏。”宁奕一只手按在油纸伞上,缓慢道:“九境巅峰,坐在地府第七殿的位子,地府第七殿的名声很大,韩约栽培你应该也花费了不小的力气,体魄和修为都是上乘......可惜,如果你是货真价实的第十境,应该就有资格跻身东境琉璃盏之中的最上层,那个时候,你就不会问出如今的这个问题。”

泰山王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