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轻叹一声,认真道:“灵山无惧皇权,您若当真纠结,出手便是。余下的因果,业力,灾劫,我替灵山抗下。”

面颊消瘦的青衫男人,声音很轻地开口。

“与皇权无关……也与因果无关……”

他两鬓发丝,一夜白了许多,神态也憔悴许多。

“若是害怕净莲遭遇不测……我又怎会任其游历天神高原,年幼之时,便放纵出境。”大客卿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声,听起来有些萧瑟,“他可是我宋雀的儿子,这些年,虽将他视为心中珍宝,却从未捧着含着,怕其跌落,怕其受伤。”

云雀听了此言。

心头一颤。

的确……宋净莲身上,多得是密密麻麻的伤疤,数不清受了几次致命伤,过了几趟鬼门关。

这是宋雀的教育。

沐浴鲜血而拔刀,是一个男人成长的必经之路,要想站起来,沐浴的就不仅仅是敌人的鲜血。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云雀默默攥拢双拳,“净莲师叔,真的可能会死在东境战争中。”

“是啊……”

大客卿轻轻应了一句。

他比谁都清楚,东境战争意味着什么。

个人修为境界,在这场战争之中,微不足道,即便是姜玉虚这样的极限星君,都可能死在鬼修的袭杀布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