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云看到此情景,一时之间,都忘了如何言语!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二人,忽而感觉,现在,似乎真的情形已经变了!

陆峰看着智云僧,知智云僧还未明白过来身份的落差,他还无明白,这些队伍之中,止应有一人之裁断,诸人可多谋,但止一人应善断!

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陆峰知道,他走了诸多年的资粮道,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走到了今日。

以往所有的一切,都是资粮,到了现在,是应到了见行道之中。

将资粮化作薪火,锻造出他的金身了!

就在刚才的风雪之中,他忽而明悟了,他应是这些人的上僧,他要这些人供奉于他,供奉的却不止是吃食,供奉的不止是“衣食住行”,他们应如自己供养本尊一样供奉自己,将他们所有之一切,之敬重、之敬爱、之无上顶礼都奉献给自己。

他就应如慈悲本尊庇佑他们一样,庇佑他们,此一道,就为知行,可能就连主持尊者将他送到此处,都止是流放,法寺之中对于失势僧侣,都是如此之做,可是对于陆峰来说,却是一条新的路,是资粮之后的加行道,诸多僧——过了第六阶次第的僧侣,都在一边资粮,一边加行之中行走。

可今日,陆峰远离了大寺,于是他听的很清楚,他是为执掌日出寺“法台”主持之位,是那座日出寺最为尊贵者,此言语在别人耳里,听起来可能是一个笑话,一座小小的日出寺,有甚值得骄傲和言说的?

又能约束的住谁?

止一僧的主持法台,又有甚作用?

连名字都无的一座寺庙,就算是法台又如能如何?

可是陆峰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