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飞舞,轻衫狂猎,细雪剑气再次击穿无边血海,将大鹏鸟始祖的身躯凿碎,这道崛起的剑势,占据了小衍山界的半片苍穹,宁奕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驾驭飞剑,捕捉着那一滴不断重生的金色鲜血。

战场上,东妖域那些妖修的道心,经受着剧烈的冲击,摧残,还有折磨。

在他们眼中,那位所向披靡,无所不胜的大鹏鸟始祖,一次又一次,被那个年轻的人族剑修“蹂躏”,毫无还手之力,两人的血战,完全就是一面倒的景象——东妖域的各种秘术,都被那位始祖打出,漫天金光流转,诸多禁术带着荒古气息,演化诸天异象。

宁奕只是一剑破之。

这是不讲道理的一剑,也是不讲道理的一万剑。

在年轻始祖的眼中,早已没了之前的轻松自若,他的神情苍白如纸,满是不敢置信。

杀念海洋之中,万千道法涌上,那个持剑掠行的黑衫年轻男人,一剑又劈开了自己的“大罗道图”,这所有的荒古秘术,竟然都无法抵抗他的一剑。

“为什么?!凭什么?!”

年轻始祖的喉咙里发出愤怒憋屈的吼声。

他紧紧盯住宁奕。

那个黑衫剑修,背后大道长河展化,在长河之上,三尊虚影交叠重生。

神,道,剑。

三法合一。

穹顶璀璨的金光迸发,这一次,那滴不断灼烧,直至最后,连米粒大小也没有的初代始祖之血,被宁奕握住,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