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面容慈悲的老人,声音忽然有些缥缈。

“在你担任律宗大宗主之前,我就已经是禅宗的宗主了。”

金易微微一怔。

他不明白木恒是什么意思。

“宋雀血洗灵山之前,我就已经是了。”

木恒声音里带着一些悲哀,一些嘲讽,“我亲眼见证了灵山的起落,还有同袍们的生灭,每年的盂兰盆节,超度亡魂,恭送故人,都会想起过往的画面……”

金易的眼神变得恍惚。

那时候,他还不是律宗的大宗主。

他最亲爱的哥哥,死在了宋雀的手上。

还有诸多的亲人。

木恒的声音,继续敲打在金易的心湖之上。

“有些时候,我也在想,灵山为何要掌控在外人的手中……皇权不配染指这片净土,一个异乡漂泊的捻火者,同样不配。”

面容慈悲的老人,此刻站在云雾之上,眼神变得阴翳起来,面前的风云凝转,山顶的狂风呼啸起来,带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所以……金易,你做的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