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紫山,访雪原,为求你回来,你可知我熬了多少长夜,白了多少头发,燃了多少香火?”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字字诛心。

宁奕尽管闭目不看,但难掩痛苦之色。

他数次擦拭剑心,数次扪心自问,决定今夜挑明一切,与清焰说明自己的心意,想法。

可此刻,他的心亦如万般刀割。

宁奕压下一切,声音沙哑地低沉回应:“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这个回应,太无力了。

徐清焰依旧在笑,“是,宁先生,我成了你眼中所不齿的天都监察司大司首,只因我想为我兄长复仇。你后来告诉我,不愿我这么做,可那时候你在哪?我为蜀山送了近百封信,上万个字,你又何曾回过我一个字?但凡在我迷茫失落之时,你告诉我不要如此……我又怎会成为如今这样?”

她抬起双手,自嘲笑道:“如今这双手,沾了天都上千条人命,你觉得脏了?还是说,我就该当一只笼中雀,任人拿捏,戏弄掌中?”

直到这一刻,宁奕才切身体会地明白一个道理。

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刀剑。

而是言语。

天都夜宴,他已伤了徐清焰一次。

那道缝隙,或许随着时间越来越小,或许会愈合成为一个伤疤,可终究还是存在,终究还是不可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