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子试着伸出一只手,结果被剑气刮过肌肤,指尖陡然炸开一道口子。

和尚怪叫一声,捂着试探的那只手,在原地跳脚,他的体魄已经极为强大,结果根本就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剑气,脆弱的像是一张白纸。

宁奕就站在那座泥胎面前,盯着那位初代剑器近的雕塑。

他抱着细雪,生出了一种“天下剑修,此处最高”的仰视感。

这位面相看起来平易近人的剑修老祖宗,肯定不是第一位修行剑道的大修行者,他的剑道造诣的确很高,但死得又的确太早,以至于没有多少人,会向面对其他剑修老前辈那样,时刻吊唁,或者记挂敬仰。

剑器近的风采,被这尊泥胎木雕,定格在了青年时候的模样。

宁奕看着这尊,上至五官雕刻,下至衣袍挂坠,乃至手链悬剑,无一不栩栩如生的雕塑,生出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像是跨越了无数的距离,与这位剑道前辈对视,看到了对方温和而又诚恳的目光。

这座泥胎木雕,什么都像,什么都有。

但唯独无神。

剑器近那双含笑的丹凤眸子,缺少了一点神韵,于是便失去了所有的灵动。

这座小洞天里,除了剑气,什么都没有。

本该如此。

这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