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沉渊君低沉的咳嗽一声,挤出笑容,“我睡了多久。”

千觞君这些日子的事情,都细细说来。

师兄弟二人,在屋室内渡过了“漫长”的半个时辰。

“教宗等在外面,还有诸多圣山的其他人物。”千觞君沉沉吐出一口气,意味深长道:“他们都很关心你的伤势。”

“关心?”沉渊君靠在木榻一侧,他勉强笑道:“教宗普世济民,心怀慈悲,这些人里,应该只有他是真的关心我……至于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没有死在北境,太子一定很失望。”

这句话略有些讽刺意味。

千觞君也笑了,他心底的那口大石总算落地。

“替我取一把刀……然后扶我起来。”

沉渊君开口嘱咐。

……

……

片刻之后,将军府外的等候诸人,便看见了一位身着轻便黑衫的年轻男人,额首仍然覆着一条熟悉的紫貂尾,神情平静恬淡,给人带来极大的威压。

沉渊君单手杵刀,明显能够看出,在与“白帝”的那场对决之中,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