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悬海的禁制,限制了出入乌尔勒高原的境界,以他如今的修为,已经不可来去自如了。

……

……

晨风阵阵。

灵山一座山陵墓园,草屑翻飞,各座寺庙的高僧,在灵山静修的老人,处于高位的“执掌者”,都来到了这里……小沙弥双手合十,神情肃穆,披着黑袍,墓园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盂兰盆节,因为戒尘发动的突袭,死去了太多的“无辜者”。

他们被葬在了这里。

戴着斗笠的两个年轻男女,也披着黑袍,两人腰间都拴着长刀,女子隐在斗笠下的面容稍显苍白。

宋净莲站在这些默哀的苦修者队伍的最前面。

他的身后是神情戚然的金易,所有人的面前,立着一块石碑。

虚云首徒,邵云之墓。

这片墓岭里的大部分石碑,都在阴凉之处,不被曝晒,但唯有这块石碑算是例外,立在山顶的最高处,没有遮掩,前几日下了一场大雨,新立的石碑在风雨摧残下,已经显得有些“沧桑”……或许是因为在这些默哀者的心中,邵云大师总是拖着苍老身躯,为灵山默默付出。

宋净莲的眼角,掠过一道身影。

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同样是一身肃穆黑袍的宁奕,丫头,来到了宋伊人的身旁。

“这就是邵云先生的墓了……我记得,他对我说过,坐化之后,要葬在一个离天很近的地方,要看日出,看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