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人也不管宴席是否开始,端起酒杯就痛饮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同桌反正只有三人,他们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两人三言两语间竟然就是聊得十分投缘,好似似曾相识一般。

“韦兄第,看你这一身行头扮相,还有这么一位貌美的丫鬟,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怎么会坐到这园外来了。”岳经喝了一口酒,砸了咂嘴说道。

项云摇了摇头用手遮住嘴巴,故作神秘的悄声说道:“不怕岳兄你笑话,在下这身行头不过是借来穿的,丫鬟是我的小老婆装的,我不过是一个落魄士族子弟,本来寻思着进来瞻仰一下并肩王的威仪,没想到人家连园门都不让我进去呢。”

闻听此言,岳经非但没有露出鄙夷之色,反而是狠狠的灌下一杯酒,露出一脸愤愤然的神色,深有同感的说道:“哎……想不到韦兄第跟我的遭遇一般,竟然是连列座园中的资格都没有。”

“想当年我就算不能够列座春来阁内,好歹也能够坐到中园之中,想不到如今却只能够坐在这园外,当真是世态炎凉呀!”岳经一脸的悲愤溢于言表。

“哦……听岳兄所言,岳兄难道曾经身居高位?”项云讶然问道,不过其眼中却并无意外之色。

“哎……不瞒韦兄第,在下当年乃是青风郡堂堂一郡地官,掌管整个青风郡的财政大权,如今却是沦为了一个给郡城的众位县太爷送信的邮差,一个小小都邮,不入流的小官,当真是可悲,可悲呀!”

一郡之地在项云前世几乎相当于一省大小,而岳经曾经任职一郡地官,相当于省财务部的部长,职位的确是不低,而都邮不过是从九品的最低微官职,两者落差之大难怪岳经会如此悲愤感伤。

说道这里,岳经竟是一连饮下三杯酒,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可见他的心中何等的悲愤。

项云在一旁将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微微有些发虚,片刻后,他忽然说道:“岳兄,看来你的日子的确不好过,不如以后跟着兄弟我一起混日子吧。”

闻言,原本一脸愁苦,黝黑脸庞微微泛红的岳经顿时是笑了:“哈哈……韦兄第,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想来老弟你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在这种犄角旮旯的角落里座席了。”

项云闻言,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王爷驾到!”

就在这时候,杏坛园东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清朗的嗓音,声音不大却是在顷刻间将原本喧闹一片的杏坛园的嘈杂之声尽数压下,宛如润物无声,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一听到这声音,原本还热闹喧哗的宴会内,所有人几乎是瞬间停下了交谈说笑,旋即不约而同的同时站起身来,望向了东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