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沧海的声音很低,但项云的灵觉惊人,仍旧听得一清二楚。

“混蛋,大混蛋,竟然骗我,明明是师尊的师弟,还说什么慕名而来,要拜见师尊,满口胡言,没一句实话,可恶!。

大坏人,我扎死你,扎死你!”

房间里,李沧海手握一根绣花针,如手握刀剑,银牙紧咬,在那床已经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上,用力扎下,每一针都仿佛是扎在了项云身上一般。

一连扎了十几下,李沧海犹自不解气。

一想到这一路上,自己还为他的安危担心不已,甚至不惜在师姐和师兄们面前,说出那种羞死人的话来保全他,他却欺骗了自己一路,李沧海心中就是一阵难受。

这种难受,她从没有体会过,甚至以前无论师尊的惩罚,或是姐姐的责备……都未曾让她如此难过。

甚至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一个相识不过数日的男子,对自己的一句谎言,却能够让她情绪变得这般低落,就好像丢失了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一般。

用力的甩了甩头,李沧海努力将这种负面情绪抛诸脑后,旋即撅起小嘴,气鼓鼓的举起三根手指,一副赌咒发誓的坚决神态。

“哼,我李沧海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相信这个坏人的话,不要吃他做的东西,也不听他讲的故事……!”

“咳咳……”

李沧海正手指向天,背后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李沧海吓得低呼一声,握紧了手中的绣花针,猛地从床沿站起,转身望去,便见到了正站在门外,不苟言笑的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