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并非太子陷落在南広王府之中,并非是要营救太子,此时吕颂恐怕难以听从沈从卿的建议,只是“太子”两字如山压在他的心头,让有些六神无主的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怎么还不死心?”

当听到集市之外数角发出的巨大响动时,一心想要劝降王府中太子和自己父亲的萧珏真的是两抹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

“你们真的是死钻牛角尖,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这还要打,怎么这么蠢啊。”

他现在是真的悲伤和无奈,哭泣出声时,也是脱口而出,完全没有考虑词语用度。

“说我死钻牛角尖!说我蠢?”

南広王府花园之中,太子萧统的火气才刚刚被按下,顿时又是火冒三丈,“大逆不道,该诛九族!”

南広王萧谨喻幽幽的说道:“这人定不是我骨血。”

萧统咬牙点头,“必定非王爷所出!”

几名青衣供奉觉得好笑,却又根本笑不出来。

此时林意也已经看清了这地方镇戊军的水准,他心中隐约可以肯定,这些地方军的悍勇程度完全没有办法和那些久经血腥杀场的边军相比,恐怕是一次正儿八经的正对他的冲锋都没有,只敢是用箭矢和军械对他远攻。

在如此情形之下,他几乎是稳操胜券,只要不让这镇戊军驱散裹着王府的重重人群,王府之中的这些人,就根本逃不了。

在赶来的路中,他就已经逼问清楚了萧珏,这南広王府想来也从未想过有被人围堵王府之中的一天,根本没有通往远处的地下密道。

现在这情形,已经是真正的瓮中捉鳖,他完全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