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这样痛楚的入水方式,才可以让她不受重创,然后她硬生生的屏住呼吸,让流水将自己往下冲去。

当她如同一截漂浮的木头,被瀑布顺着抛下时,她在无数水珠的冲击下,强行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死盯着下方,迅速的调整了自己落水的方位。

只是数个呼吸的时间,她再次落水。

她的身体如利箭般深深的刺入山涧河流的深处,接着开始卸甲。

她的动作很快,一片片甲衣和她的肌肤分离,却被一根钢丝牵着,并不被水冲走。

她很快全身赤裸,所有贴身的衣物和甲衣,在水底就被她全部包裹起来,然后缠成一团,塞入一块大石底下,接着再用一块石头压住。

她从一侧山林的阴影中出水。

如脱去了鱼鳞的白鱼,一跃上岸。

她的身材很完美,没有任何的赘肉,腰肢只盈盈一握,但是看上去却充满了奇异的力量感。

她的肌肤也很白皙,可能是小时候吃多了羊奶的关系,即便是在山林里此时阴暗处,都有一种凝脂般的感觉,闪耀着荧光。

只是她的身上有不少刀痕和剑痕,这便骤然少了些美意,多了些冷酷。

她轻易的看见了侍女的标记。

这是唯有她知晓意义的标记。

从一堆看似毫无异样的杂枝枯叶里,她迅速的扯出了一个行囊。

行囊里有一身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