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我,否则未必保得住你。”

林意动步,他行向南朝三名剑师中那名老人。

他自觉自己未必是那名身旁放着刀箱的近侍的对手,而且那两名北魏剑师之中那名斜挂着两柄刀的男子给他的感觉应该是刀剑双修,这种人比一般剑师更为可怕,他自己都有一定的近身自保能力。

这种层面的战斗并非他所能直接插手,要想杀死这名近侍和这两名北魏剑师,必须还是要依仗那三名南朝剑师。

此刻他已经发觉,这三名南朝剑师之所以吃紧,不只是在飞剑和真元修为和那两名北魏剑师有差距,他们的压力,还在于身周。

就在距离那名老人只有数十步的地方,有一名身穿普通北魏军士衣衫的中年修行者。

他很沉默。

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只是沉稳的在战斗。

他持着的是一柄剑,一柄黯淡无光,看上去也很普通的剑,甚至连剑柄都是只用烂布条缠着。

然而给林意的感觉,是他用这柄剑分外的顺手。

他的剑光所向,他周围的南朝修行者或是后退,或是身上带上伤口。

此时那名老人身前的近侍接连不断的朝着此人冲杀,然而似乎却根本不能阻止这名北魏修行者沉默的接近。

老人身前的那些护卫,包括其中的修行者,他们落满尘土和血泥的脸上都是坚毅和肃杀,然而他们的眼睛里,却是已经抑制不住的焦虑。

在建康城里见惯了风花雪月的贵人和墨客们见不到战场上的生死搏杀,在那些人的口中和笔墨里,北魏人都是不开化的北蛮,连脑袋都要比南朝人愚笨,然而对于他们这些有过很多生死杀阵经验的军士和修行者而言,他们绝对不会这样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