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左脸有狰狞刀疤的将领无比漠然的看着这几名惊怒交加的学生,“难道朝中还有谁比皇命还重吗?”

一片死寂。

无论他身上荡漾而出的杀气,还是此刻他所说的话语,都让人心寒。

“离院集结是皇命,违而不遵,便是违抗皇命,既将你们交与游击管辖,从受命开始,你们便和军士无异,阵前斩脱逃之士,原本便是杀鸡骇你们这群还不成器的猴子。若是还骇不住,那便多杀几个也无妨。”

这名将领漠然的将头抬得更高一些,天光落在他的脸上,照的那条刀疤显得更为可怖,“萧复迢贻误军机,鞭笞三十,杜羽缴、王轩夕同队未尽督责,连坐鞭笞二十。”

“什么?”

一群人学生已经面色雪白,然而听到这几句话,却还是有人忍不住发出了声来,“还需连坐?”

“你们这些年在建康锦衣玉食,却不知道这锦衣玉食是谁打下来的?”这名将领的脸面上全是浓浓的讽意,“在战地,哪怕有些军队已经死战,却依旧无法完成军命,被全部处斩的也不在少数,军令如山,大过人情,你们在建康歌舞升平,却不知边疆每日有多少军士洒血?”

无人可以回应。

那另两名学生也被带到一边执刑,鞭笞声和惨呼声顿时此起彼落。

许多学生求助般看着一旁的教习,都心想南天院教习何等人物,为何放任这些军中人物肆虐?

然而这些南天院教习却都只是平静看着,脸上的神色都未有变化。

林意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