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支重铠步军集结时,他们也已经准备好了后手。

大量的步军已经准备了泥土包聚集在这支重铠军的后方和两侧,数架水龙车也迅速的推近过来,若是这支白骨骑军利用火器破阵,一瞬间投出的大量泥土和喷洒出来的水流,势必可以将损失压到极小的地步。

只要赢得少许的时间,不被这支骑军乱突入阵中,后方调集过来的箭军凭借数量优势应该轻易的可以将这支突入的精锐骑军全迅速射杀。

然而让精心准备的这些关陇大军的将领根本没有想到的是,这支疯狂的驾驭着身下战马,将速度飚到极致的骑军,根本就没有提前释放任何的武器,他们没有做出任何的改变,在很多声不可置信的惊呼声响起的刹那,最前方的一批骑军,已经直接连人带马狠狠的撞在了阻挡在前的重铠军之上!

咚!咚!咚!…….

一连串令人牙齿发酸的血肉撞击金属的沉闷响声不断响起。

前排的重铠军士固然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惨嚎,身体站立不稳,在后方军士的顽强推动下,依旧往后倒去,但那些强行冲撞上来的战马,却是直接成了一团团变形的血肉。

然而异常诡异的是,这些战马流淌出来的鲜血并非是鲜红,而是一种令人无法想象的乳白色。

乳白色的鲜血流淌在红色的血肉之中,就像是断裂的骨头里面流淌出来的骨髓,更像是破裂的头颅之中流淌出来的脑髓。

那些从它们的马背上抛飞出去的白骨军骑军,他们身上流淌出来和飞溅出来的鲜血却是散发出更为妖异的绿光。

他们的鲜血和这些战马的鲜血相逢的刹那,也像是火器爆燃一样,轰的一声,洒出一团团的浓雾。

“有….”

这些重铠军军士之中,有一名将领骇然的叫喊出声。

他感到了一种极为迅猛的毒素迅速侵入了体内,破坏着他的感知和生机,他想要喊的便是“有毒”二字,但这两个字他只是喊出了一个字,他整个咽喉处便似乎瞬间硬结,他便再也喊不出声音。

大量的闪着幽幽绿光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从他身上重铠的缝隙里嗤嗤的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