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原先小型矿船行走的水道也略微修整拓宽,变成了一片更大的码头。

接近正午,一名青年军官坐在码头一根栓绳的木桩上,他身上的铁甲被擦得发亮,看着一侧江中漂浮着的一些烂木,他蹙着眉头有些恼火道:“真不知道上头那些将军到底在想什么,我们都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月,就是要等那些乳臭未干的学生。他们能有什么用?”

“不是有用无用的问题。”

他身旁一名年迈的将领微讽的笑笑,“这些南天院的学生都是当朝权贵的子侄,这是利益集团瓜分利益的事情,军营是最讲阶层的地方,所以不要多牢骚,任何的军令,都是围绕着利益集团如何获得更大利益。难道你觉得一队精锐军队的生命比一名权贵子侄的修为提升重要?”

“对于我们而言,不能去想这些问题。只能想着在执行这所有军令的同时,打赢这场仗便可以了。”

这名年迈的将领笑了笑,他的笑容在阳光里都显得有些寂寞和苍老,“满不满意,不是我们应该去想的问题。”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微微抬起头来,目光落向前方的一个河湾。

有异样的水声响起。

一艘木包铁的铁甲小舟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接着便是更多。

他们等待的南天院的学生们,终于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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