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夏巴萤亲自到此的真正目的如何,为了避嫌也好,为了避免惹上什么祸事也好,除了那些必须卸货和有走不脱的事情必须停留的商队之外,其余的商队其实走了七七八八,甚至连城中的一些常住的商户和居民也在一两个时辰之前就暂离了这座城。

达尔般城的这个碎石地广场上此时显得尤为空旷,所以一眼望去,那些身穿着僧服或是苦修服的僧侣便显得分外的多。

瓦密寺是拓跋氏的最主要僧寺,寺中僧众原本常年在外行走,要短时间召集不少过来本身就很困难,至于纳错儿湖边修行的那些苦行僧,都是平时闭关不出的闭关僧众,这些人恐怕一生都难得换一件僧袍,他们常年还受周围牧民的供养,那些牧民不只是提供羊奶和各种五谷食物,平时还会点燃上好的酥油,像膜拜神佛一样膜拜他们,所以这些僧众身上的僧袍都是乌黑发亮,糊满了油腻,散发着一种浓烈的油炸谷物和酥油混杂的味道。

无论是瓦密寺还是纳错儿湖边修行的僧侣,都属于真正的密宗,是修行者,同时也是都掌握着一些独特真元手段的修行者。

短时间大量调集这么多密宗修行者过来,很显然也是出自于对夏巴族的警惕。

“不要多心。”

拓跋泓衍面色不变,但是眼底却悄然流淌出一丝寒意,有种东西叫做心照不宣,哪怕心知肚明,公开说出来,便是不给对方面子,有些不识抬举。

他转过身来,看着那名出声的夏巴族男子,道:“这些僧众正好是在达尔般城进行一年一度的辩经大会。”

他认得这名夏巴族男子,这名在他眼中五短身材的夏巴族男子是夏巴族有名的神箭手夏巴裕,但别说是一名神箭手,哪怕是夏巴族的神念境修行者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

他此时面色虽然平和,但是心中却是不断冷笑,决定哪怕今日和夏巴族谈得还算愉快,今后一定要找个机会教训一下此人。

“那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夏巴裕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