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他的药粉可是比你的这些药材看上去厉害。”齐珠玑不动声色的看着。

骊道源取出的丹瓶是一个纯银的银瓶,洒出的药粉却是白中微黄。

那药粉的功效十分惊人,只是浅浅一层洒上去,那三人背上便顿时止血。

“这是白茅生肌粉,北魏大将才配有的灵药。”

林意嗅到一丝甜的发腻的气味,心中顿时一动,“这骊道源家中?”

齐珠玑轻声道:“他父亲是中直兵参军,早些年也是边军。而且他父亲的老师是右光禄大夫傅浮生,所以他才能和谢随春称兄道弟。”

这天监六年南天院新生原本一共是五十三名,在首日便有两人被末淘,陈平罗又被斩了,便恰好是五十名。

南天院下山道上已经上马的游击骑军也不过数十,但鞍上无人的军马足至少上百。

除了那名副将之外,其余的将领却不上马。

“这便是换马赶路的疾行。”

林意一看这架势,心中便有些同情那三名背有鞭伤的同窗,知道注定皮肉受苦。

果然等他们上马之后,那名副将为首,其余骑军散开,将他们和空余军马全部裹挟其中,很快策马狂奔起来。

这些军马久经训练,几乎不需要刻意驱使,便能保持阵型,几近全速前进。

那白茅生肌粉已经算是战场上最佳的伤药之一,但毕竟新创也经不起这么颠簸,那三人伏在马上,很快背上便又沁出血来。

不过这些军士熟视无睹,根本就不停下休憩,一直等到入夜,近乎不见五指,前方那名副将才一声令下,停下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