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令他觉得荒谬和不解的是,魔宗竟然没有到来。

冬去春来,任何气机都有演变的固定规则。

就连天空的星辰,大海的潮汐,都不例外。

像魔宗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拒绝采摘这种最为甜美的果实?

既然杀死沈念是他真正登顶人世间的最后一步,他为什么诡异的不踏出这最后一步?

“是你疯了,还是这个天地突然疯了?”

贺拔岳笑了起来,他的脸色却变得有些苍白,双唇却有些异样的血红,“我怎么都看不懂了。”

……

因为想要停一停,甚至想要回头看一眼,所以魔宗走的并不急。

很快他有了一匹马。

这匹马驮着他一路往南,因为越往南越温暖,越接近春光,越有新嫩的草芽在从土里钻出来,所以这匹原本从战场退下来,被某个马贩子卖到市场里,有可能要和寻常的骡子一样在不断的负重驼运东西的过程里消耗尽它最后生命的老马,便越来越愉悦欢脱。

它的身上有不少刀伤和箭痕,但随着不断的往南行走,它也渐渐忘却了战场上的那些事情。

这种很随意散漫的赶路,也似乎让它恢复了更多的活力。

只是在有些往上的山路上行走时,它所受过的那些伤势,还是让它感到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