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充满沧桑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只有在最原始的冰川覆盖的高山之上,但又有地火喷涌的地带,肥沃的黑土和冰雪的交接地带才会生长的圣洁鲜花。”

听到这个声音,抬着座辇的十二名黄袍僧众齐刷刷的停下了脚步,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牵引,这架车辇的垂幔朝着两侧分开,露出了内里出声的佛宗的身影。

就如同潮水退潮一般,在场的拓跋氏人几乎退了个干干净净,只有拓跋熊信恭谨的立在车辇一侧,周围只剩下了十余名苦行僧,连带着这抬着座辇的十二名黄袍僧众在放下座辇之后都原路退了回去。

林意的目光缓缓的扫过那十余名静候一边的苦行僧,最终才落在座辇上的这名佛宗身上。

拓跋熊信一开始的自信并非没有道理,这十余名留下来的苦行僧中,都至少还有三名神念境的修行者。

这名佛宗的确已经极老,满脸皱纹,眼瞳都已经有些浑浊,而且他的浑身骨骼都因为太过衰老而显得有些变形,除了佝偻之外,即便他此时端正的坐着,都给人一种如歪扭的老树之感。

他和寻常的苦行僧一样也不留发,只是他光秃秃的头顶上却不是寻常的戒印,而是一个微微凹陷的奇特图案,就像是一张地图,但细细看去,却发现又像是一张城图,那些线路纵横交错,十分规整。

“这是坛城,在任何密宗的教义之中,坛城是佛居住的城,这具有最高的镇压邪恶的神力,当然也只有最高的密宗领袖,才有资格在头顶上刻下这样的图案。”

看着林意的目光在自己的头顶停留,这拓跋氏的佛宗看着他,又缓缓的说道。

他的声音虽然充满沧桑,但显得十分温和,有种让人听得十分舒服的感觉。

“那你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