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一的嘴唇没有血色,他微微坐起身子,双手捧着茶盏,缓慢说道:“地府那帮人,今日来堵我,明天可能就会来堵你,他们不在乎剑湖宫,自然也不会在乎蜀山。”

宁奕轻轻嗯了一声。

“我与平等王交手,还有一人出场,那人修行不俗。”柳十一闭上双眼,茶水热气在面前升腾,他回忆着那一日的情景,喃喃道:“我没看清他的长相,当时一心向天都掠行,一路上无暇顾及,仓促之间,中了平等王的两剑,刺在肩头,这倒没什么大碍。但行进之时,忽然被迎面一剑刺中,险些刺破丹田。”

“平等王刺杀我三次,加上这一次,一共是第四次。”

柳十一的语气里没有愤怒,只有平静。

“我准备亲手杀死他,想请你出手,帮我拦下另外一个人。”

“还有......”

“宁奕,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说出这句话,对柳十一而言并不容易。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摊开掌心,断为两截的草叶失去了星辉和剑气的支撑,湮灭成灰烬,飘飞而出,截截化为虚无。

“借我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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