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裴旻这个无所畏惧的年轻挑战者,白帝选择了避战。

至于北荒的“龙皇”,比起白帝年岁还要长久,性格还要冷漠,他已经太久没有离开北荒了,也太久没有挑战者敢踏入那片禁忌领域。

……

……

“说书人”披着蓑衣,他盯着那座棋盘,他的面前,一枚又一枚的棋子,云豹,虺蛇,蚍蜉,雪蛛……这些棋子代表着西妖域的一座又一座族群,事实上,也确实是一颗又一颗棋子。

在金翅大鹏鸟的面前,这些弱小的族群,与棋子无异。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棋盘,代表的就是西妖域。

这些棋子……是东妖域的棋子,但也是他的棋子。

哪怕有些并不归属东妖域,但只要他动了,那么棋子所代表的族群,便会随之挪动。

因为他面前的那个女人,有这个资格。

白郡主微笑道:“先生继续下啊。”

说书人眼神低垂,豆大的汗珠顺延面颊滑落,他轻轻以一只手掌擦拭着下颌,把汇聚而来的汗水抹掉。

他的指尖有着斑驳血迹,倒不是因为遭了虐打,而是他在下这局棋,实在心力耗损太大,推演之时,忍不住以唇齿咬住手指,久而久之,便致使如此。

他的每一步,都是在逼迫那个瘦小的“黑棋”。

原本黑棋所在,笼罩着一片阴翳,雾气缭绕,无法确定位置,后面他挪动的棋子越来越多,西妖域的棋盘愈发割裂,那枚棋子所在的阴翳便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