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陈懿抬起了头。

他在教宗的眼中,也不出意料的,看到了“畏惧”。

他不知道,这些人,包括陈懿在内,“畏惧”的是“太子”的名号,还是“太子”本身。

这个问题,恐怕很久都得不到答案了。

太子双手按在桌案之上,缓缓站起身子。

放空思维。

他想了很多事情。

他问了自己很多事情。

他问自己,如今正在做的事情,究竟是自己想要做的,还是背后的权力推进着自己去做的……收拢力量,握住天都,握住中州,再握住这片天下!

这三年,他的“对手”有很多人,有三司,百官,书院,圣山,东境……眼前有十数副小棋盘,数之不清的对手,他一一对弈。

这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这三年来他一直做得很好。

至少大隋有很多人能够读得起书了。

至少大隋有很多人不会再忍受饥饿,衣不蔽体。

这些事情,是他一直想要去做的……在父皇“活着”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这些底层的黑暗,而那个时候,他没有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