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愤怒,也没有其他更多的情绪。

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井宁父亲伸出一只手,捏着银票的一个边角,然后神情陡然变了。

“啪”的一声,一只靴子带着泥泞,狠狠踩在他的干枯手掌上,大汉面无表情转动脚腕,踩住井宁父亲的手掌,同时环顾客栈的四方。

这一幕闹剧,吸引了许多目光。

大汉双手抱拳,笑意盎然道:“诸位兄台,在下绿洲城鹰会的‘仲虎’,别的没有,就只有钱,今儿请大家喝一顿酒,哈哈,都别客气。”

说话之间,脚尖继续发力。

井宁父亲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痛苦不堪。

鹰会仲虎,这的确是一个足以令人忌惮的名号……井宁刚刚所说的不远处的那座绿洲,是一座重要的集市,而鹰会的背后就是赴死山,赴死山的背后又是琉璃山……背后势力错综复杂,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能够压得住场子的名号。

于是整座客栈立马就没了声音。

一片死寂。

井宁的时间过得很慢。

这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几个时刻……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他的背后,会有那么一桌,在默默看着这一幕。

少年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

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刻,有人挺身而出……昨晚他在望月井看到了宁奕挥手剑杀赴死山二当家的画面,以宁先生的实力,想要出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