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绝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男人。

露出车厢外的半截红袖,浸染着凛冽的寒意。

还有杀意。

行进在屋脊上,看似极其隐蔽,但早已经暴露的三司甲士,此刻神情有些惘然,他们看到那截红袖的时候,就想到了一个不愿接触的“人物”……紧接着马车停下,从车厢上先是下来了一位“文弱”书生,单手撑开黑伞,另外一只手搂着怀中的便签书簿。

这是阎王身边捧生死簿的。

车上下来的是那位活阎王。

公孙越的官靴重重踩在泥泞雨水之上,他做了那个手势之后,看到屋脊上的两拨人马还不曾离开,便微笑开口道:“关于‘送棋人入都’的诏令,今夜应当便递到天都各部了,三司六部还未传开,所以这些甲士尚不知情……先生无须见怪,以后出入天都,若再有人不识趣跟着,直接打杀了,也不会有事。”

青衣撑伞人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嗓音听起来也分不清男女,极其空灵,入耳便化,这种声音一般人是记不住的。

很有特点,但很难记。

屋脊上的两拨人马却是听的心惊胆战,一阵发寒。

公孙越与三司的矛盾分化愈来愈烈,天都风雨沸沸扬扬,都说太子暗中栽培庙堂心腹,有新开“第四司”之趋念,而指派的新任大司首,便是这条无耻老狗,这几年公孙越为太子掏心掏肺,赢得无数圣眷,在这座都城之中的地位愈发稳固。

执法司,情报司的大司首,历经“天都政变”,虽留得性命,但地位却是一跌再跌。

太子不予重用,也在情理之中,如此一来,公孙越的上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不过第四司的风声一直未能得到证实,公孙越的明面身份也只是一位庙堂得势的执法司少司首,从未直接或间接的承认了“监察司”的存在。

顾谦更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