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清有些失神。

“嗯。例行公事的一场调查。”这位小组组长淡淡道:“放心,那位大人既然发话了,你便不用担心了……”

“等一等。”葛清仍然是护住自己妻子的姿态,他声音沙哑道:“今夜……是不是死了很多人?”

那位小组组长皱起眉头,他本来想呵斥一句不该问的别问。

但训令里的最后一条消息,却让他在此刻保持了沉默。

组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今夜死了很多人,但是都是该死之人,走私,贩假银,运国库,罪名确凿,所以判死……那位大人不会冤枉好人,至少在我看来,他没有冤枉你。不必担心屈打成招,接下来你会被执法司按照程序带走。”

说完之后,他便缓缓收刀归鞘,带着小组转身离开。

组长最后停步,回过头,望向葛清,面无表情地提醒道:“关于‘监察司’的事情,希望你忘得干净一些,以免招惹麻烦。”

……

……

“二月十九。东厢。夜。”

“我终于,终于,终于见到了宁先生,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不过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之所以写下这一封信,是因为跟宁先生在一起的日子太值得纪念啦,我们一起去吃了红符街的耙牛肉,糍粑,早茶铺子,去绿柳街吃了冰糖葫芦,捏了糖人……跟宁先生在一起,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很开心。”

“最开心的事情,是宁先生告诉我,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宁先生,其实你不知道呀,我不在乎这个世界。我只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