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的城中某处,响起惊怒的喝问声。

愤怒来自于心慌。

北魏总兵司的飞骑将姜用之,这是此时钟离城中官阶最高的北魏将领。

他听着南方远处的动静,目光越过重重屋檐落向有火光燃着的南墙,愤怒的喝问着,但是脸色却不自觉的变得雪白,额头上不断沁出冷汗。

街巷中有次第的传令声响起。

当南墙处的最新军情传递到他的耳中,听到金乌骑三字,这名四十余岁的北魏老将歇斯底里般叫了起来,“怎么可能!金乌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连南朝兵马司都调动不了的金乌骑,怎么可能会来这里!金乌骑是疯了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周围街巷之中很多人都听到了这样的尖叫声。

没有人觉得金乌骑疯了,他们都只觉得这名北魏将领此时的语气,就像是疯了。

……

城中的军情传到江心洲,传到北岸。

席如愚深吸了一口气,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个无底深渊,他的心不断的往下坠去,却不到底。

哪怕是真的入了邪,也总是会有一定的理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