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雀一直在等待,等待那节白莲马车从红山那端行驶出来。

当白色莲花变成黑色......就意味着,此间无论发生何等状况,都有“先生”坐镇,银雀他只需要盯住这个没有上钩的“鱼儿”便可。

只要宁奕转身,他便会立即出手。

然而。

宁奕并没有逃跑的意思。

山谷里的拳脚之争,宁奕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藏底手段,“细雪”和“剑气行走”这两柄剑,在与丫头同行的时候,被宁奕琢磨出了许多新的花样,他一直按耐住没有动用。

单凭体魄,宁奕打服了南疆的鬼修,这是一件幸事。

如果银雀当时允许宁奕下杀手,想要一口气杀死这五人,倒并非易事,宁奕可能会暴露自己来到北境之前所准备的压箱底手段,一样或两样。

其实要更加谨慎去往前推,就算来到天都的破败客栈,磅礴大雨夜,打杀一层楼的“春风拂柳”,或者二层楼的五行炼尸,宁奕也只是些微亮出剑器,大隋天下爱的那柄厚格剑,刻字已经被抹去,外人看不出来来历,自己的剑招和剑式,都没有暴露,即便韩约早已经等候在客栈之外,也不知道宁奕究竟有何底牌。

风吹草动。

下方的阴雾里,逐渐走出来一个娇柔女人,那女人目光盯着宁奕,像是看着一件垂涎已久的宝贝,“她”为了弥补琉璃盏,已经在东境南疆找了数十年,客栈里终于被韩约找到了一个钟意的,宁奕身旁的丫头,资质和体质之罕见,几乎是万里挑一,只可惜早已经被大隋的大能预订,看来自己是染指不上。

韩约望着被银雀气机锁死的少年郎,笑意盎然,大声开口道:“宁奕,之前谈的两桩买卖,你再考虑一下?”

宁奕面无表情,他单手按在细雪之上,并没有理会站在除苏高台,等着看一出热闹的韩约。

生死之争,容不得有丝毫怠慢。